第807章 有灵

    “这一辈子从未服过谁，你是第一人，也是唯一。”圣女与皇帝对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两人双手持香，高举过头顶，虔诚的磕头。

    “不要衣物。”



    “捧一把泥土吧。”短短三日，陆砚书仿佛变了个人。



    曾经言笑晏晏温润的贵公子，如今浑身气势冷如寒潭，一双眸子幽深看不到底。

    “朝朝以身献祭，她是风，是雨是花是草是这随处可见的泥。”一切都是她，却再也不见她。



    听得此话，许时芸强咬着舌根才没哭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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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霁川看着她那张脸，怔了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闭上眼睛，跪在朝朝面前，无奈的扯出一抹笑。



    祭拜完，玄霁川面无表情的朝门外走去，神情恍惚。

    裙摆微动，便由明眸皓齿的少女模样，变成清秀佳人。



    鬓间插着一支莲花朱钗，跪在陆朝朝棺材前。

    西越皇帝与圣女瞥他一眼，便恭恭敬敬的给陆朝朝上了香。

    南国满朝文武穿着丧服，跪在院内不愿离开。南国天都要塌了，如今南国皇室血脉断绝，不得已又求到许时芸名下。

    “在棺中放两套朝朝喜欢的小裙子吧，好歹立个衣冠冢。”容澈低声问芸娘。

    她始终是南国皇室血脉，至少不至于断了血脉。



    停灵三日，终究要到下葬的时候了。

    “在她的灵堂前，还要顶着她的容貌吗？”玄霁川死死的咬着牙，她为什么会化作朝朝的模样，为什么身上有朝朝的气息！！



    白荷花红唇轻启，抚着肚子的手微微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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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是谁，是神也好，妖也罢……”

    她蹲下身，亲自捧着一抔泥，贴在脸颊边上低声呢喃：“娘亲好想随你而去……”处处都是你，可再也不见你。



    眼泪混着泥土，放进棺中。



    温氏牵着女儿站在门口，来送行的人极多，连宣平帝都用药撑着亲自前来送行。

    灿灿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突的稚嫩的声音喊道：“等等……等等……”



    温宁吓了一跳，慌忙拉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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