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谁

    她看着头顶的光亮，迅速舒展四肢，准备上浮。



    一串水泡从下方冒上来。

    小孩已经失去意识，给张司九节省了很多麻烦。



    一把抓住他之后，张司九就迅速上浮——



    在肺快要憋炸，脑袋都开始发疼的时候，她终于浮上水面，张嘴吸了一大口气。

    一切都开始慢慢缓过来，虽然鼻腔和气管还是火辣辣的疼。



    但那是呛水造成的，不要紧。

    她不敢多留，夹着小孩奋力往河岸边游过去。那边有人在呼喊。



    刚游出去一段，小孩醒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开始动。



    张司九已经快要体力不支，不想废话，直接喝道：“别动！”



    小孩果然不动了。而且开始放松四肢，甚至还帮忙一起蹬水。



    张司九松了一口气。



    在体力耗空之前，张司九和小孩终于踩到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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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失去意识。



    再恢复，是因为冰冷和呛水窒息。

    随着几声巨响，一辆救护车和一辆小轿车，一起从高架桥上摔了下去，“噗通”一声坠入冰冷黝黑的河水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张司九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滚筒洗衣机，高速旋转中，又碰得支离破碎。

    还没睁开眼，她就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四周都是水，她在往下沉。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离自己五米远的位置，有个十来岁的小孩。

    还好她会水，不然就算看见了，也救不了。

    水里光线并不好，看不清脸。



    稍微计算一下自己还能坚持的时间，张司九毅然下潜。

    高架桥上，汽车的车灯，组成了一条灿烂的涌动灯河。



    人们在此汇聚，又四面八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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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之中，车水马龙。

    张司九将小孩的脸也从水里托上来。



    虽然还在昏迷，但是求生本能也让他迅速呼吸。



    张司九松了一口气，四下张望。

    雨滴无情的从天空中砸落，水流有点急，他们在离河岸边不远的位置。



    河面上还有一些人，同时还看见一艘底朝天的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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