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百毒集【34】他总在做正确的选择

    墨倾走后，书房安静下来，雪花敲击玻璃窗，声音不轻不重，成了这夜间独有的白噪音。街上偶有车辆行驶而过，但都隔得很远。



    江刻临摹完图案的最后一部分。

    江延听到了，蹙眉：“她又在拉？”



    “是的。”井时一板一眼的回答，“那个乞丐死了，她拉了一天。”



    江延问：“她手里的事处理完了吗？”

    井时说：“不知道。”



    江延眉眼一冷，推开大门。

    江刻轻笑：“先去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墨倾颔首：“你也早一点。”

    江刻一针见血：“所以《三月春》，讲的是这个小女孩的故事？”



    “嗯？”墨倾被他这么一提醒，恍然，“有可能。”

    “知道。”

    放下笔的那刻，江刻刚想着整理一下年货清单，脑袋蓦地一阵剧痛，他抬手扶着额，手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转瞬间豆大的汗水滚滚落下，没入衣领了，后背湿了大片。

    隔着大门，也能听到院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二胡声，嘶哑难听。

    脑海里闪过片段式记忆——



    一辆私家车停在熟悉的大门前，井时拉开后车门，跟他长得一样的“江延”走下来。

    “怎么死的？”



    “又病又饿，下了一场雨就没了。”墨倾说，“你还记得她救的那个小女孩吗，是个眼盲的，无父无母寄人篱下。我后来才知道，小女孩被亲戚打了一顿，赶出来了，这瘸子一直养着她，教她拉二胡。知道瘸子死后，我去打听过小女孩的下落，不过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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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摇头，“也不大可能。他在太平街待了半年，有好一阵我没再看到他，去打听时，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二胡声戛然而止。



    “你回来了。”院子里的墨倾，方才十六七岁，脸上有稚气。见到江延那一刻，墨倾眉眼有喜悦和期待，遮了那抹忧伤。



    江延却稍显冷淡：“让你追踪的事，有进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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