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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 · 第六章 盗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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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那湿漉漉游离徘徊在窗外的气息,又是什么呢?

    那产妇肚脐上连着一根红绳。



    是屋顶上垂下的那一条。



    产妇已经停止*,只有微微提不上气的喘气声。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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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腻、冰冷。这是姜少寰对手的触感。



    潮湿的臭气、血液的腥甜、炭火的烟味、从未闻见过的羊水的腥气。这是姜少寰对屋内气味的嗅觉。


    估计张四也是急得没有办法才会想到跑来问两个大男人会不会接生。外面的人听着屋内的叫喊也只能干着急,阿比盖尔抖了抖衣服,望向内堂:“这恐怕有半个时辰了吧?女人可真不容易。”姜少寰背着剑,坐得背脊挺直,面目隐在门框的阴暗里没有回答。阿比盖尔拨弄着火道:“这女人生孩子可是件大事啊,要命的大事。都说生死坎儿生死坎儿,生或死,全在这一坎儿上了。吓,你听,屋内的声儿越来越小了呢。”



    果然,妇人从最开始的嘶喊,变成嗓子喊哑,到现在发不出声儿的喑哑,两个无关的人都有些许着急,更何况屋内的张四。阿比盖尔对姜少寰道:“我看女人是不行了,要不进去看能不能搭把手?”没等姜少寰表态,张四估计是听见了这话,连忙掀帘子出来捉住姜少寰的手就要跪下。姜少寰眼疾手快赶紧制住他的动作,想了几息二话没说闭了眼就进屋顺着声儿坐到床边。张四来不及感激抹了一把鼻涕泪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把自己媳妇儿绵软无力的手递到了姜少寰的手里。


    渐渐微弱的心跳、张四带着哭腔的喘气、窗外轰鸣的惊雷与雨声。这是姜少寰对环境的听觉。


    姜少寰猛然睁开眼!


    自青瓦茅草的屋顶垂下,摇摇晃晃。面前张四婶双月退大开,肌肤暴露于火光之下。姜少寰从未见过女性*处,觉得尴尬非常,又不敢仔细盯着看。那血自下方流出来,流失的是两个人的性命,还带着*内腥臭气的惨烈,让姜少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根红线。



    猩红的、黏腻冰冷的。

    (亡产者,以墨点面,长三寸三分,上下乌衣,在窗外折桃花一支,簪于冠,笑而入。)



    内堂的叫声越来越大,张四急得满头汗的跑过来问火塘旁两个烤衣服的大男人,问他们可懂接生。姜少寰只说自己略懂歧黄之术,仅仅用于寻常军队里所涉及到的利刃所伤跟发热。阿比盖尔更是直白,直接指着大狗坦言道:“我的医术的嘛,跟它一个等级。”大狗欢快的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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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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