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暗鬼谋命七兄弟,惨死金门化阵基
金彪跟着曼珠走了,一直到院子偏角的一个小屋子。金彪看到了面粉,正要扛起,曼珠却指着一筐鸡蛋说道:“你能单手把它捏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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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木燃烧卷轴,那袅袅升起的白烟似有生命一般向那窗外天际飘去,却在即将出城之际仿佛碰上了甚么屏障一样的东西,被撞的散了去。金冉见状脸色一沉,他道:“不好!这里竟还布有法则领域?天烟被法则驱散,无法传达出去,如何得来回答?”金秀见他脸色难看,问道:“不行?”金冉咬着下唇,道:“还有一个办法——”说着他跑回房间去,找出一面铜镜,拿那笔再写有几字在那铜镜之上。写罢,金冉脸色忽地一白,喷出一口鲜血就向后栽去。金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这时,那铜镜发生了变化。只见那铜镜上的字迹缓缓消失,再突兀出现两个红字:“乾、兑”,不过几息时间又再度消失。金冉未看到那字,不知是红字而非金字,只问:“那上面是甚么字?”金骁回他道:“六哥,是‘乾’字和‘兑’字。”金冉道:“乾位和兑位吗?”金秀几步上前,看着金冉那惨白的过分的面色,关切道:“小冉!你感觉如何?要不要紧?”金冉道:“劳烦二哥担心,我身体无事。地方我大概知晓,却还要仔细找找,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去罢……咳咳!”金玉见状也道:“小六你当真无事?可吐了好一滩血来。”金冉摇摇头,道:“当真无事,一点小代价罢了,我叫四哥扶着便好,三哥也莫担心了。”说着,金彪自觉上前,扶着他道:“且靠好我,莫摔了教人担心。”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简单收拾了一番便顺着金冉所说的方向行去。
天空依旧是昏沉沉的,他们一路上遇见许多修士,多是往三里桥方向去的。若是金钱还在,他们本也该是去那三里桥的,只是现在……须臾后,约莫进入了乾位,金冉发现八卦盘可以使用了。他摆弄着八卦盘,确定了精准的方向后,冲前面的金秀、金玉道:“再西南走一十三里左右,就是兑位了。”他们便又走了许久,这时,金骁扯了扯金冉衣袖,微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六哥,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弄点吃的?”他说着可怜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里现在没有早晨、中午以及晚上的概念,但他知道已经过了至少两日,因为他已经饿的跟四五天没吃饭一样。金冉见他那副模样,笑了笑,道:“我的失误。”他与金秀说了两句,终于在不远前找到了一家尚还开着的面馆——曦未幽都似乎变的格外的大,一路走来房屋建筑由一开始的鳞次栉比变的稀疏静默,人烟稀少,能有家面馆已实属难得。
正此时,素来少言寡语,惜字如金的金星道:“不若按大哥遗言离开此地?”金冉闻言叹道:“离不开的。此城有座大法阵,可进不可出,不先破了阵,我等皆不可出。”金彪气恼的一锤桌子,直把那桌子锤出数十道裂缝。他气道:“这么说,我们是被困在这鸟地方进退不得了?!”金秀望向金冉,道:“小冉你最是精通算术,可知如何破阵。”金冉道:“若要破阵,必先寻得阵基,并将其破坏,如此方可破阵而出。”金秀问:“可知那阵基所在?”金冉摸出八卦盘,道:“有阴气干扰,难算阵基所在,却也可一试。”金秀喜道:“你且试一试。若能算出地方,我兄弟便可直捣黄龙,破那阵基;若不行,也可再寻其他法子,莫要强求。”金冉点头示意自己会量力而行。
少顷,金冉点上一根凝神香,摊开一个卷轴,取来两小瓶墨红液体,将它二者倒出一些入砚台;再用匕首划开左手食指,滴三滴血液进去,后微微晃动融合一起;再拿一支特殊材料制成的毫笔,蘸起少许,于那空白卷轴上写将起来。你见那卷轴上写着:“今有金冉于曦未幽都书疑问谶,赤子诚心,心无旁骛,乞问此地大阵阵基何在?上苍有好生之德,必不愿血腥弥漫,故于此求化解之道,望乞天道炁无,降下道理,助我破阵!”写毕,金冉又拿出燃烧的仅剩一小截的牙白木料——这乃是‘天木’,用于燃言问乞上苍。果见那金冉点燃天木,置于火盆,将那书写完成的卷轴也一并扔了进去。
面馆的主人是个老太太,她有个海棠般可爱的孙女,头戴两对金银铃铛,笑起来时能甜化人心。小姑娘趁着端面的功夫和他们聊天道:“几位公子看着不是本城人呐?是从哪来的?”金秀道:“的确,我们来自邱家城。”小姑娘道:“邱家城啊——我还没有出过幽都呢。”金秀道:“那真是太遗憾了。”这边几句话的功夫,金骁已经狼吞虎咽的干掉了十几碗——看样子他是真的饿坏了。又吃完一碗,金骁挠着后脑勺道:“曼珠姑娘,能再给我一碗吗?”曼珠拿过碗,笑道:“自然可以了,小公子。”她转过身后对身材高大的金彪道:“这位公子,可以麻烦你帮我拿袋面粉吗?面粉都用完了,我需要去仓库再拿点。”金彪还没有被这么漂亮的姑娘拜托过,一时紧张的结巴起来:“当、当然不……不不、我是说……可、可以……”金玉促狭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叫你帮忙,你还不快去?”
看着金彪把那碑立好,金秀苦笑道:“兄之半生皆在寻财觅宝,如今幽都遭难,竟是变作一尊黄金人?这是何等的荒诞、可笑?”金骁年纪最小,平日里最得金钱照顾,眼见大哥死去,正在坟边兀自恸哭。金星站在他后边,面容看不出甚么,只是那微红的眼瞳昭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金冉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金骁的肩膀,欲说甚么安慰的话语,出口却变作了一声轻叹。
须臾后,他六人依次拜过,敬上一爵,重回客栈。房间内,气氛一时沉重缄默,只见金秀先道:“大哥死的诡异,必与此城分不开干系……小冉,你说大哥临终前留话叫我们——‘逃命’?这是怎么回事?”金冉已摘下眼镜,此时他揉着紧锁的眉心道:“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说,大哥怎么也该留下害他者的些许线索,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好,兄弟们必会将那人寻出为大哥偿命!可他却只留言叫我们‘快逃’?除非——”金秀接着道:“——那人强到我们兄弟全数加起来也打他不过。”“不只如此——”金冉道:“我怀疑害死大哥的存在根本不是‘人类’。”此言一出,四座静默。其实仔细一想,金钱死的太不寻常,这一眼就能看出,此事绝非人力可以轻易做到。若换成鬼魅魍魉,似乎更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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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曦未幽都位西北的鱼龙客栈,金钱突然出现六兄弟面前,只来得及吐出“快逃”二字便咽气而去了。剩下的六人又是哀恸,又是惊慌,眼下这发生之事已是超出他等想象。随后几人去到西城郊区,寻了个地将金钱埋了进去。金彪扛来块大理石,金玉抽出一把雁翎短剑,手起剑落,把那不规则的大理石切成高三尺又三十三分,宽一十八寸,厚两寸又四分的碑石。最后由金冉使着金龙爪在那碑上镌刻下几行字。那字曰:“显君金承运仁兄之灵”,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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